“都这么多年了，也没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在后面搞的鬼？”季末表示不解。“爸，你没找人去查？”
    “查了。约会照片是造假的，但电子邮件确实是从你妈的电脑、你妈的帐号上发出去的。肯定是她身边的人做的，但那时候又没有监控之类的，也确定不了到底是谁。”
    季末想了想，说：“爸，回头你把之前调查的资料给我，我再找人查查。”
    “行。我让人整理好给你，你妈那边，你先稳住。办法我想好了，你妈找你，你就推给我。找我的时候，我就推给你。所以，我们尽量不要同时出现在你妈面前，知道吗？”
    “……爸，你真坑爹。”
    “啥？”
    “不，我说错了。你除了爹之外，谁都坑！坑儿子，还坑老婆！如果妈跟你闹翻了，你们要离婚的话，记得找法院把我判给你，把哥给妈。这样我才能顺利娶苏萌，完成爸你平生的夙愿。”
    “滚！你跟你哥都成年了，没这种判法！”
    “我这是做好最坏打算。”季末一边说，一边就脚底抹油往车库去了。“爸，我要先闪人了，我怕妈收拾完东西后，就来收拾我，逼我分手。你把哥骗回来救火吧，别说娜姐在。”
    “知道了，臭小子！你不也坑你哥？！”
    季末打完电话，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，开车溜回了自己的小窝。确切的说，又去敲苏萌家的门了。
    山雨欲来，他刚刚才获取的胜利果实，更需要巩固一下。
    在门外等开门的时候，明明听到有脚步声到门口了，却不见门开，然后脚步声又跑远了。
    “萌萌，是我。”虽然知道她刚才跑到门口，肯定是从猫眼里看了一眼，知道是他。但他还是要强调一下。
    “等一下！我换衣服！”里面传来了苏萌的声音。
    季末感到有点奇怪。她穿睡衣的样子，他都撞见过好几次了，也没见她有过什么特别的反应。为什么突然这么讲究了，见他还要先换个衣服？
    今天是有什么不同？
    难道是因为他是男朋友了，所以要郑重对待。就算在家里，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见他？毕竟，女为悦己者容嘛！
    ——会打扮成什么样呢，忽然有些期待了！
    好吧，那他就耐心地等等吧。
    大概十分钟之后，门开了，苏萌出现在了门口。
    季末满怀期待地望过去，却看到了一如既往的丸子头和白里透红、健康得不得了的脸蛋。穿着套轻绸质地的家居服，白底粉色小碎花，长袖，长裤。
    “……”季末有点失望，也有点无语。
    他以为她不给他开门，让他在外面等着，是要梳妆打扮。那至少涂个口红，穿个小裙子吧。结果，她鼓捣半天，就给他看这个啊？胳膊、腿都没露一个，衣服的纽扣还扣到了最高那一颗！
    一点男朋友的福利都没有！
    “你前面在做什么？”季末忍不住问了。
    “额……在拆快递啊！”苏萌隐约有些尴尬，但是随即就灵机一动反应过来，指着门口的棕熊拖鞋说。“就是这个，给你准备的！好看吗？”